虽然牛顿、爱因斯坦这样的大科学家都是教徒,但在一般人的印象中,科学和信仰仍然是两回事。在他们眼里,科学和信仰之间,是“你进我退”的关系,科学的光亮往前照一分,信仰之光就往后退一分。到了21世纪的今天,克隆技术似乎更是攻破了信仰的底线——专属于神灵的造物能力。过去,神说“要有光”,于是就有光 ;现在,人说“要有多利羊”,于是就有多利羊。
可就在这样一个世界里,在高科技实力世界第一的美国,牧师的数量和心理医生一样多。看来,现代人仍然需要源自远古的心灵慰藉。
而且,在朝向信仰的道路上,还出现了一小群似乎不该出现的人——“神经神学”科学家!他们带着科学仪器加入了寻找信仰的行列。2006年10月号的《新发现》杂志介绍了“神经神学”科学家的最新研究:我们的大脑中存在着所谓的“信仰分子”——大脑神经传递中的血清素。血清素能产生多种错觉,如幻觉、感知错乱、感觉自己与周围世界融为一体,等等。在神经生物学家看来,那些虔信者的神秘体验,其实都来自“信仰分子”。血清素含量越高的人,越容易相信神灵的存在。
人类似乎完全被设计好了要去获得信仰,每个人生来就拥有一个喜欢制造“世上有神灵”这一感觉的大脑。当然,科学家知道自己的界限。他们只能肯定我们的大脑从化学构成、组织结构以及认知机制等方面,为人们接受信仰做好了准备。至于信仰本身是否真实存在,不该要求科学去回答。
即使没有加班加点、最后期限这样的日常压力,人们还是要面对一些基本的焦虑,所有人都无法逃脱,而信仰就在这时候挺身而出。法国人类学家、认知学专家阿特朗说:“归根到底,信仰作用的是我们的情感部分。因为,诸如死亡、绝望等关系到存在之意义的问题,常常是理性无法解决的。在理性止步的地方,信仰接手这些问题,并努力提供答案。”
确实如此,信仰有时候就是一个人处于人生的困境甚至绝境时的选择。
对此,在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工作的哲学博士王六二认为:“无论在什么条件下,有选择总比没有选择好,更不用说是在人生的困境之中。
从心理学的角度看,宗教产生的一个原因,就是因为我们人很脆弱,很有限,只靠自己的力量无法面对绝境,所以,要靠神的力量。我们每个人都会老,都会有生病的时候,都要面对死亡,这些人生的基本境况,决定了这种选择一定会出现。
有信仰的人,往往比没有信仰的人坚定,面对绝境时痛苦要小得多。信仰甚至可以使人越超绝境,以苦为乐,视死如归。”
信仰还是一种心理防御机制。它可以缓冲因不能控制的生活事件,如死亡和严重的疾病而造成的巨大压力。法国心理学家戴里夏解释说:“一旦个体置身于一个随时可能超出他的控制能力的消极情境中,他就会自动生成‘控制幻觉’。这种幻觉让他觉得自己能够控制外界,从而起到心理保护的作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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